本帖最后由 水中月 于 2013-3-29 09:15 编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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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到家的时候,她也来了。
大家都很惊奇,招呼着她,然后各自料理着很简陋的食材。
过了几分钟,她走了,很失望委屈的样子。我明白她想如果我真心待她,就该知道她会来,就该准备丰富的食物,给她惊喜给她面子。可事实上东西实在太少,而且大家边做边吃,也没有执意留她一起吃的意思。
我知道那是她在维护她仅有的自尊,是她自己千里迢迢来找我,她背负着多少闲言碎语,没有人知道。
我无奈地跟了出去,我要找到她,带她到我的世界,那儿没有人认识我们。我在水库边找到她的时候,她正站在岸上给她的一个妹子打着电话,介绍着这儿的情况,工作的问题,她叫对方想好,拿定主意就过来。她的围巾在脖子上飘着,看上去很美,这样的穿着应是她这么多年一直认为最美的。
她瞟了我一眼,没理我。我知道她很委屈,怨我恨我。我也没有叫她,不,叫了,只是心里呼唤嘴上不动而已。
听到下边坎上钓鱼的几个中年男人在说,她的情人是这儿的副市长,很有来头的。他们看了看我不作声了,大家都知道我是来找她回去的。
我拿起她的杆很镇定的穿上蚯蚓,将鱼钩扔到很远的地方,那儿的水明显比周围深得多,是个小湾,中间黑乎乎的水色让人心生恐惧。鱼钩刚一接触水面,即被迅速拉向更远处,接着是第二次,第三次。站在我下面的人也觉得奇怪。我说给他们那儿是个大漩涡,大家都纳闷,除非那儿水底有个大洞通到海里。
第四次,我将鱼杆放平了些拉鱼线,收回三分之一时感觉钩着什么了,我告诉大家,钓着了,然后慢慢地继续收线。突然,发现拉出水面的是条蛇,而且越近长得越大,拉到岸边时,它的头足有牛头那么大,我太害怕,我放下鱼竿跑了。他们帮我把它拉上岸,我说不钓了,不管了。
他们不干,说是谁钓上来的就得交给谁,于是几个人架住它朝我奔过来,身边还有另一条蛇飞着跟随,估计是那条蛇的伴来救它的,它是它的伴。我跑进岸边的一个破屋,拉开门,打算等他们把它扔进来的时候突然猛力关门,让它碰死在门上。结果我拉开门还没完全转身,他们就扔进来了,我用力一关门,它的头戳在了门板上,上下颚都戳穿了。看着它搭在烂门板上的头,我非常害怕,想着不彻底弄死它不知会发生什么灾难,于时捡了根四方的大木条,把它的前半部分上下颚打得稀烂,到戳着的地方就不能打了,因为我知道,如果打烂那儿,它的头就会挣脱出来,那样对我们将是灭顶之灾。来救它的那条蛇也被众人打翻在院坝里。然后我走出屋子,看到他们找油桐去了,说是要用油来烧死它们,只有这样才可以真正的消灭邪恶的灵魂。我实在太恐惧了,无心跟他们一块儿点火。
绕到屋子旁边的小山坳的时候,我问路人老和尚在哪,心想只有他才能收了这两个蛇妖,他们说早就打过电话了,没有人接。后来,我转身看到它们身上的火光开始越来越大,钓起它的水面飞窜出一条一米左右的蛇,背上的鱼一样的翅竖立着,蛇身也象鱼一样直直的,它急速地向火焰飞去。我知道,那是它们的孩子,它救它们去了,只要它到了那儿,那些火焰不管有多熊都得熄灭,然后,它们三条蛇将撕碎那儿所有人的身子。
我跑了,跑回住处,扶着妈妈,又推着她跑。在一个山包包那儿,路是笔直的陡坡,我托着她的背好不容易翻了上去,已是黑夜了,那个山包包的坪上有些树,看得清前面着火的怪物,还有狼群。我知道没有退路了,随手抓起一根树杆冲上去挥舞着,乱打乱戳,它们在混乱中一个个倒下,临近狼堆的时候,想起推屎耙是驱邪的利器,因为很小就知道是屎与死同音的缘故,所以一直被大家当法器使用。于是我操起一把推屎耙冲向狼群,它们顷刻间挤在一起,在燃烧中哀嚎,消失。当我搞定左边最后一支狼的时候,听到前面火堆中在呼叫“MY MIKE!MY MIKE!..”天啊,我立刻冲了过去,掀开木头,对,是我的儿子,我早该想到那些狼把他挟了来。他被压在树木里,动弹不得,它们一直把他围在了正中间,后来成片地倒在了压着他的树木上燃烧。我一抱把他抱起来,退到没火的地方。他还穿着那件我买给他的他最爱的有小鹿图案的的马袿,身上没怎么伤,我把它紧紧的抱在怀里。他一遍遍地叫着“MIKE,MIKE,爸爸,爸爸。。。。”,时不时抬头看看我,我抚摸着他的头,颤抖着告诉他:“没事了没事了,我把它们都消灭了。。。”我一边说一边抬起头,看到前方黑夜里有很多狡狤的目光盯着我,那些狰狞的面孔还在得意地冷笑。。。 |